她又说:
“我要嫁个比我大得多的男人,他知道怎么疼我。”
几天后,她暗示我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你知道,一个真正的男人和那些围着学校转的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子可大不一样。他知道你在想什么,怎样才能哄你开心。在他身旁,你不再是小女孩儿,而是一个女神,一个经过了几世几劫的沧桑灵魂,他自己却好像新生儿般,永远为你的美丽而惊叹。”
虽然鸿儿已成为我最好的朋友,我却从未能完全理解她话中的深意。她扭曲的灵魂有明暗两面。她虽向我吐露了不少隐私,但她的生活对我来讲依然十分神秘。
周一早上,她来到学校,兴奋而疲倦。她的辫子看得出烫过又拉直了。她陶醉在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欢乐中,对我说:
“难心等待一个处女成熟起来,是一个男子能给的最好的爱的证据。”
我羞红了脸,无言以对。鸿儿谈论男女情爱从不避讳。此时此刻,我觉得这种坦诚既可耻又可敬。与她相比,我对女人一无所知,在这大千世界中是个盲人。
我大胆问道:
“怎样才能走出包围我们的黑暗?”
她没懂我的意思,我又问道:
“怎样才能变成一个女人?”
鸿儿睁大了眼睛:
“你疯了?”她嚷道:“这种事,越晚越好。”
20
我们终于回到了开化的世界。
哈尔滨城位于满洲国北部,在日俄冲突中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我们的军舰在宽阔的松花江江面上往来穿梭,向苏联海军示威挑战。
每当黄昏降临这座喧闹的城市,清真寺的穹顶,教堂上的十字架和圣女像,佛教寺庙的飞檐,在血色的天空中都显得分外醒目。这座国际都市里杂居着中国人、俄国人、犹太人、日本人、朝鲜人、英国人、德国人和美国人。每个民族都在熙熙攘攘中张扬故国的风土人情。
昨天,我还睡在草堆上,大口喝着雪水,夜里听着呼啸的风声和野狼的嚎叫。今天,我终于睡到了床上,盖着毛毯,房间里暖意浓浓,还领到了崭新的军服。我们几个军官迫不及待地出去寻花问柳。在一间妓院里,我倾尽所有积蓄,挑了个日本女孩。
来自富山的年轻妓女正在服侍我喝酒。虽然她打扮俗艳,穿着刺眼的花和服,身上散发着劣质香水的味道,斟酒时笨手笨脚,我还是禁不住为她倾倒。我抓住她的手。触到女人的皮肤,我感觉比电击还要强烈。我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拉开她的和服,扯下她的内衣。她雪白的胸脯一下子暴露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