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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微响惊醒了我。光身着白色礼服,站在门口向我深鞠一躬。满面浓妆的她简直像天女下凡。她飘过房间,走入隔壁。

再出来时她已脱掉了华丽的礼服,披上了赤红的睡袍,乌黑的长发与鲜艳的丝绸互相映衬。仔细看去,光还只是个孩子。

双手放于膝上,她静坐良久,目光茫然。突然,她打破了沉默:

“请您拥抱我吧。”

我笨拙地把她拉入怀中,贴面相依。她睡袍的衣领中飘出一阵幽香。我的心狂跳起来。

躺在榻上,她双臂置于身侧,一动不动。当我分开她的双腿时,她紧张的全力抱紧了我。我得使劲分开她铁钳般紧闭的大腿。我俩汗水涔涔而下,汗水在她涂满脂粉的脸上刻出一道道黑沟,浸湿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颊,有时还会跑到我的嘴里。她无法呻吟,宛若被扼住咽喉的小动物。我想吻她,却无力接近那涂得艳红的双唇。她裹在睡袍中的身子滚烫,我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触手到处都是一层鸡皮。突然,我在她的双眸中读到了极度的恐惧,同那死囚们临行前的眼神别无二致。

我一下子失去了男人之气,从她身上滑了下来,跪在榻边。她颤声问道:

“您怎么了?”

“对不起!”

她抽泣起来。

“没关系。”

她的绝望使我陷入了极度悲哀。二十岁的我自以为了解女人,却并不知道,肉体的对话从未让我真正面对女人,她们的灵魂是一个黑暗的世界,在那里游荡的男人们都已放弃了尊严,如同在能乐剧(注)中一样,不得不带着白色的面具以掩饰内心的恐慌。我决定用床单蒙住她的脸,撩起她的睡袍下摆。灯光映出她苍白的大腿。我尽量把她想成一个从大街上拉回来的妓女,却无论如何也没法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

突然,我发现光一动不动了,不会是已经闷死了吧。

我揭开床单。她在默默流泪。

为了挽回她的面子,我割破手臂,用自己的血代替处女的血,染红了那幅白绢。破晓前,光补好妆,穿好衣服将白绢卷好塞入袖中,黯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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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能乐剧原为日本的“猿乐”,14-15世纪期间发展为一种歌舞剧。

35

下课之后,鸿儿和我一块儿回家。与父母吃过晚饭,我们就躲到我的房间里下象棋。

鸿儿上了一步“士”,突然说:

“我要结婚了。”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我答道,想着鸿儿一定是在开玩笑,“你到底选中了那一个?我认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