Выбрать главу

“林当然不是这样,也正因为享有她家庭带来的许多特权,不求入党,她爸妈、她

家就是党,无需故作姿态,去找支部主曰记汇报思想。”

你说她第一次邀你吃饭就是在个很讲究的内部餐庭,不对外开放,凭证才能入门,

当然也是她请,你没那卡片都无法付款,心里并不舒服。

“明白,”她低声说。

你说林要你拿她丈夫的军人证,”起去颐和园内供高干和家属休闲的宾馆开房间,

让你冒充她丈夫。你说要查出来呢?她说不会查的,要不,你穿上她丈夫的军装。

“她真的很勇敢,”她喃喃说。

可你说你没这么大胆子,这种冒险偷情令你很不自在,可你还是同她做爱了。第一

次是在她家。她家独门独户,一个很大的四合院,只有她父母和一个专职看门、打扫庭

院、烧烧锅炉的老头,夜晚他们都睡得早-院子里很寂静。是她让你成为男人的,无论

如何,你非常感激地。

“这就是说你还是爱她的,”她胳膊撑起,在暗中审视你。

“她教会的。”

你回想起那些情景,爱的不如说是她那美好的身体。

“教会你甚麽?”

她头发妇在你脸上,你看见她眼白微微发亮,一双大眼在俯视你。

“她更主动,刚成个少妇。”你说,

“那时好歹我也二十出头了,可还没沾过女人,是不是可笑?”

“别这样说,那时在中国都得是清教徒,我理解::二.”

她手指在你身上做细小的游戏。你说你并非清教徒,也想。

“因为受压抑,才想放纵?”

“就想在女人身上放纵!”你说。

“也想女人放纵,是不是?”她软茸茸的声音在你耳边二那你就一我吧,像操你在

中国的那些女人。”

“谁?”

“林,或那姑娘,你忘了名字的那个女孩。”

你翻身拥抱她,撩起睡裙,滑入她身体里…

“想发泄你就发泄…”

“发泄在谁身上?!”

“一个你想要的女人…”二个淫荡的女人?”

“你难道不想?”

“一个婊子?”

“就是。”

“卖过”

“是的,不只一次…”

“在哪里?”

“义大利…”

“卖给谁”

“谁想要就给-”

“真购!!”

“不,你付不起,要的是你的痛苦…”

“都已经过去了。”

“不,就在你身边里…”

“那深处?”

“是的。”

“深深的,尽里,一直到底…只怕你到不了…”

“所以才榨取,喝吸?”

“都发泄出来,别管啦…”

“你不怕一.”

“怕甚麽?”

“要是怀孕了?”

“再打掉,”

“你疯啦?”

“怕的是你,想纵欲又不敢,别担心,我吃药了。”

“甚麽时候?”

“在浴室。”

“上床之前?”

“是的,知道你还要操我。”

“那为甚麽折腾这麽久?”

“别问,要用就用…这身肉…”

““个婊子的肉体?”

“我不是婊子。”

“不明白。”

“明白甚么?”

“刚才说的。”

“说甚麽了?”

“说的是卖过。”

“你不可能明白,你不了解,不可能知道”

“就要知道这内里的一切!”

“要用就用好了,别伤害我。”

“不已经是个婊子了?”

“不,只是个女人,过早成为女人。”

“甚麽时候?”

“十三岁…:.”

“胡说编的故事?”

她直摇头。你要她说,她喃喃喃说她甚么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需要痛苦,

痛苦中求得快感。你需要女人,需要在女人身上发泄,欲望与孤独。她说她也孤独,才

渴望了解,才付出。好换取爱和享受?是的,就要,也给,也付出。也出卖?对。也淫

荡?也贱她翻滚到你身上,你合眼之前,看见她暗中目光炯炯,随後便张开嘴呼叫…

11

躺在林新婚不久的床上,他睁开眼,还很难相信是不是梦。赤条条美好的林就这样

俯视他,教会他成了个男人。是林把他从客厅引到廊尽头地这卧室,厚厚的绒窗帘垂

地,只开了一盏罩上菊黄灯罩花瓶式的高座台灯。林让他坐在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

大本烫金边的照相簿,翻开的全是她在北戴河新婚旅行时她丈夫给她拍的照片,无袖开

领的连衣裙露出手臂、肩膀和腿,或是湿源源的游泳衣贴住身躯。林此刻就俯身在他身

边。他感到她的头发丝撩在他脸颊上,便转过身便抱住这细巧的身腰,脸贴在乳房上,

闻到她身上温香的气息,急急忙忙拉开她脊背上连衣裙的拉链,把她翻倒在弹簧床垫上,

狂乱吻她,从嘴、脸、到颈膊子,到扯开胸罩露出的乳头。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急躁

得不行,把那市面上买不到的精致性感的内裤也扯坏了,却勃起不了,无法进入她身体

里。又是林叫他别紧张,说这么晚她父母睡觉了,不会到她房里来的,她丈夫那尖端武

器研究所远在西郊山里,军队纪律严格,不到周末回不来的。他突然又别尿了,林套上

裙子,赤脚出去,立刻拿了个脸盆回来。他还去描上门栓,在搪瓷脸盆里撒尿那麽响,

都令他觉得像做贼一样。随後熄了灯,林帮他脱了鞋袜,让他光身躯到床上,盖上被子,

像他少年时梦中的一个大女孩,一位耐、心照看他的战地护士,那坚决而柔软的手在擦

拭他流血的伤口。他才突然勃起,翻身压住这生动活泼的女人,做成了他生来还没有过

如此重大的那事。

天将亮之前,他从林的房里出来,院里四下漆黑,一棵老柿子树顶上方天空墨蓝。

林悄悄挪动门杠,厚重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他侧身出门,回头见镶满一颗颗铆钉老

旧的大门合上缀,便推车走到胡同当中。他不急於骑上自行车-听著自己的脚步穿过”

个又一个胡同,不想就回去。同屋的老谭要是问起,还得费口舌编排。大街上,脚步声

被都市正在苏醒的种种声响渐渐掩盖了。农民运送蔬菜的骡马车,柏油路面上铁掌声清

脆,油饼豆浆铺子鼓风机呜呜响,空荡荡的头班无轨电车呼啸而过,前前後後的自行车

和行人也越来越多。他深深呼吸,肺腑舒张,那种清新令他十分快意,体味到一种恬静

的自信。

中午,在机关的大饭厅他见到林穿了件长袖衫,还系了条纱巾,把衣领子都扎起来。

坐在一张饭桌上的同事刚走开-林瞟他一眼,悄悄说了句:

“我脖子弄紫了,都是你唏的。”随即低头抿嘴一笑,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他很难说是不是爱林,却从此贪恋那姣美的身体。他们又一再约会,可他不能经常

上林家。要是她父母在,还得恭听他们对国家大事发表感慨,少不了一番教导。他得在

老人面前表现良好,好像他也是革命後代,顺应他们说些言口不由衷的话。直到两位老

人打哈欠,离开客厅,林才递过眼色,同他说些机关里的屁事,熬到她父母那边房里的

响动平息,他起身,大声说几句告辞的话。林同他一起出了客厅,到熄了灯的院子里,

他再悄悄拆进廊,靠在廊柱後,等林把客厅和她自己房里的灯二关了,再暗中溜进她

房里,彻夜尽欢。